被誉为“无韵之离骚”的《史记》成为后世传记文学的典范，其最突出的成就在于它“为人物作传，不只是一般记叙人物的事迹，而是努力写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物来”。而它对历史人物的刻画，除了“在充分把握史料的基础上，先求得对所写人物的思想性格有一个总体的明确的认识，再利用对史料的剪裁取舍、穿插安置，突出其主要特点”①外，还充分注意人物语言的精加工，使人物的个性、思想、意图等一切信息都通过他的语言表达出来，这一特点我们可以以《鸿门宴》之一管而窥全貌。
    

一、以话语凸出人物个性
    

《鸿门宴》中能凸现人物个性的语言非常多，像张良、项伯话语中表现出来的时时替朋友考虑的“义”，范增话语中对项、刘集团关系分析的“智”，樊哙话语中表现出的对刘邦的“忠”，便都是有力的证明。
    

文中两位主要人物的语言就更能充分体现其个性，尤其以刘邦的口头禅“为之奈何”最突出。在《鸿门宴》中，刘邦三问“为之奈何”，第一次是在得知项羽要兴兵讨伐他时，“大惊”而问：“为之奈何？”这一问确实是不知计从何出，而向张良讨教应对之策；第二次是在张良连连逼问而试图将责任推到别人头上而不能的情况下，先是“默然”，然后发问：“固不如也，且为之奈何？”这一问是自知理亏而虚心求教，从而将自……